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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旧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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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肺炎的威胁没除,养老院“封院”一年了,“不进不出”还在继续。我是写散文的,有时候需要回旧居查查藏书而不能,很无奈!

我的旧居在番禺南浦岛左岸,大石水道从右侧绕岛流过,三枝香水道从左侧绕岛流过,两水道在一处我给取名叫新湄角的地角汇流,注入浩浩珠江。左岸是因为在通航能力较大的大石水道流去方向之左,先民按我国古老的地名命名规矩,给这块土地取名左岸。

入住养老院,院方有规定,不能多带东西。左岸旧居有我大量藏书,让我魂牵梦绕。左岸的绿化,也让我在环境比较中很是怀念。德国著名革命家李卜克内西说:“回忆犹如生命,经过几十年的干涸,它们枯死了。一旦给它们加一滴清水,它们又重新生机勃勃地活跃起来。”

左岸小区不算大,主体是20多座14层居民楼和小区管理处,附属有幼儿园、游泳池等配套设施。它以占地7.9万平方米,却有3万多平方米蛮讲究的绿化面积而名声在外。

已故大作家夏衍写有一篇短文,题目是《多识于草木之名说》,此文充分发挥了孔老夫子的这一主张。不知道左岸小区的设立和日常管理,是否受到这篇短文的影响?我入住左岸那天,留下的第一个好印象,就是大院儿里的花木,挂有一种统一规格的金属铭牌,让人看去就知道,它们原产地在哪儿,中国哪些地方多它们的踪影,它们的生活习性和适生环境如何,它们的花期,果期,它们能给人们的居住环境带来些什么……这显然能帮助居民“多识于草木之名”。

左岸大院儿里,随处可见榕树的身影。那些百年古榕,主根生出支根,支根盘上主根,结成一体后,再生支根,支根再盘上主根,又结成一体……它们根深叶茂,冠盖巍然,树枝上垂着随风飘动的长长气根,像是榕树长者的智慧长髯。我最喜欢我家楼下偏院那株我们楼长称之为“五爪金龙”的百年古榕,这位“大树将*”的5条巨臂,向五个方向伸展,威风凛凛,遮荫大片,树下有一张双人靠背椅,我和老伴儿常坐在这张双人靠背椅上乘凉聊天儿。

榕树是点缀左岸绿化风景线的骨干树种之一。谁若是分不清哪一种是大叶榕?哪一种是细叶榕?哪一种是垂叶榕?哪一种是高山榕?哪一种是*金榕?就来看看挂在树上的铭牌,也就一目了然。

桑科榕树属常绿乔木细叶榕,卵形叶子,花期在4—5月,花果连体,先白后红。左岸有一座近平方米的人工湖,湖边引植有一棵树干直径1.3米的细叶榕,树龄显然也在百年以上,是左岸榕树中二号长者。

桑科榕树属落叶乔木大叶榕,叶子橢圆突尖,花期同细叶榕,左岸的另一处“树岛”里,有一棵树干直径也有l米多的大叶榕,树龄可能比“五爪金龙”更老,约是左岸大叶榕中的头号长者。

同是桑科榕树属的垂叶榕,也是常绿乔木,树干多是从近地很低处,就开始分成两三株并生齐长,树形别具美态。

榕树多是高个子,而另外一种多是置身喷水池周围的*金榕,却是长不高的天生矮子。

在游泳池的一侧,有—小片由小区住户捐植的垂叶榕小树林,树干上的铭牌,有的写着:“快高长大,明天会更好”,“小树和我同成长”之类,那是用孩子名义种下的祝福树。有的写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那是一种海誓山盟。有一棵也有几十年树龄的大榕树,树上的小牌牌简单写着:“植树造林,美化家园”,那是一棵“号召树”……

说到高山榕,我有文章写过海南岛五指山热带雨林中的高山榕,它们在生存竞争中的可怕程度,真的会让人看了惊心动魂!左岸的高山榕是作为绿化树,不用“生存竞争”,生态安安静静,完全不同。

小区的绿化植物,捡大宗说也有上百种,再一个大宗是棕榈科。棕榈科椰子属海南椰子,棕榈科王棕属王棕(即大王椰子),棕榈科槟榔属假槟榔……这些树种高高大大,树干光光溜溜,干净,利落。桃金娘科红千层属钱串椰子,也很漂亮,但是我有点儿嫌它缺少椰子的模样儿,让人想到人世间的“冒名顶替”,其实非也。

棕榈科棕榈属华盛顿椰子,棕榈科油棕属油棕,棕榈科刺葵属加那利海棗,栽植较多,能增加热带、亚热带氛围。可是我有点儿嫌它们的叶子遮不出荫凉,岭南热天长,热天在小区里散步,总希望多一点荫凉。

棕榈科梧桐属苹婆,蒲葵属蒲葵,金山葵属金山葵,散尾葵属散尾葵……当然也都各有资格分据一方,备其一格。我不明白为什么梧桐属的苹婆,在外观上和几种葵完全不拉干,却同属于棕榈科?

真的是对人,对物,都不可以简单化只是貌相!

那些铭牌教会我不少知识。意大利大艺术家达·芬奇说:“懂多少,爱多少。”

左岸树上挂的小牌牌,我看肯定会对人们增强自然保护意识产生作用,这比那种摇旗喊“大呼隆”:“环保呵,环保!”可能会潜移默化更起真正作用。

我在养老院还每天晨练,运动量少了,只是绕养老院大院走3圈。养老院的绿化也用心良苦,但是土地有限,和左岸比起来差很远。最近又毁了一片小树林盖房子,好在树有分散移植在大院别处!

左岸的院墙,是花格子铁栅栏。我在左岸的晨练,是到铁栅栏外,傍“绿色长廊”内侧的新湄路慢步。“绿色长廊”丘陵起伏,花木繁茂,有奇形怪状的大块儿*腊石,石上刻着“逝者如斯夫……”之类名言警语;有凉亭,可以三朋五友饮茶聊天,捉对儿在棋盘上厮杀;有花棚,曲径,花坛,沙池,建在假山上的灯塔,河道“码头”岸边的“古炮”,“待修的漁船”……“绿色长廊”的外侧,是有栏杆高堤下不舍昼夜的江流。

长廊里有一两百株高大的几种椰子树,它们迎风舞动着巨大的羽状叶子,像是在和晨练的朋友打招呼。几十棵高大的芒果树下,聚集着跳集体舞的,练武术的。近江那成行的水杉,是高树中的绅士群。松树,柏树,年轻时候像植物界的知识分子,老来像植物界中的年长学者……走过松树,柏树,我记起儿时姐姐苏昶给我讲:松柏树四季长青,桑树大都6年树干就开裂,那是因为一位将*带兵去打仗,部队断粮挨饿,失去战斗力,有被消灭的危险。后来发现桑椹可以充饥,部队吃饱肚子再战,取得胜利。可是这位将*做了皇帝,论功行赏,却封了他欣赏的松、柏树四季长青,桑树气得开裂……可见一味靠“谁官儿大谁表准”,我行我素治国,少不了处处可见悲哀!

行走在“绿色长廊”边,我多会触景生情,想到这,想到那。一个离休的耄耋老头子,广东叫“老糠”,榨干了油水的“下脚料”,还想那么多干吗?大概是因为我少年当兵干革命,受学堂正规教育太少,一生靠自学摸索增加知识,遇事多问成瘾。

如看着那穿天而上的竹,会想到中国人的自古高看竹,想到西晋的“竹林七贤”;想到虞世南的名句:“欲识凌冬性,唯有岁寒知”;想到苏轼的著名信条:“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想到“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一生画竹,也想到人的自古以竹的属性为情操榜样:“宁折不弯”,“外直中通”,“竹毁节存”……

一天,我甚至想到对竹的是草还是木,这自古就有的争论。

郑瑗在《井观琐言》中说:“五行有木而无草,则草亦可谓之木。”

《洪范》中写到:“庶草蕃芜”,没提木,郑瑗就认为:“则木亦可谓之草。”

《尔雅》在《释草篇》里也认为竹是草。

许慎的《说文解字》也是说:“竹,冬生草。”

《山海经》同样认为竹是草。

可是这“草”能长一两丈高,质地比木还硬!于是《花镜》就说:“竹乃植物也……但质与草木异”;“竹,根曰菊,旁引曰鞭,鞭上挺生者名笋,笋外包者名箨,箨解名竿,竿之节名箹,初发稍叶名篁……竿上之肤名筠……”把一竿竹的各个部分,区分得如此复杂。而棕榈科常绿灌木的竹,分类又有22属,多个品种!

可是改天行走在“绿色长廊”上,又会杂乱无章地想到:

《尚书》里说:作箭杆的“禁竹”等3种竹,自古是扬州、荆州的贡物。

《周官》里说:“孤竹之管,孙竹之管,阴竹之管”,也一套一套……

王子年《拾遗记》里还说:“蓬莱有浮筠之竿,青叶紫茎……暴风至,竹条翻起,拂细沙如雪雾,仙者来观戏焉。风吹竹折,声如钟磬之音。”又说:“西海之西,有蔓竹,为箫管,吹之若群凤之鸣。”那就说得更出神入化。

我倒很注意正史里所说,我国也早在一两千年前就有了大规模的竹园经营。如司马迁在《史记》里写道:“渭川千亩竹,其人与千户侯等。”班固在《汉书》里也写到:“秦地有鄂杜竹林,南山檀柘,号陆海也。”

我傍着这道“绿色长廊”晨练,“触景生问”,答不上来,就得翻书。有道“书是知识的海洋”。英国学者科利尔说:“书,在年轻时代是引路人,成人之后是娱乐”;当是指翻书査到想知道的,感到精神得到充实,快乐就随之而来?

可见还是应该坚信:读书越多,知识越多,于革命,于人民,大有益,不会是知识越多反而成为对立面……

“绿色长廊”里的花儿朵儿,有高大的大花紫薇,比椰子还高出一头的凤凰木,也有低矮的美人蕉,细叶紫薇在古代是栽种在宰相、大学士办公院子里身价高贵的花树……我看了树上铭牌才知道:大花紫薇原产地是印度、澳洲;凤凰木原产地在非洲;夾竹桃科鸡蛋花属的鸡蛋花,原产地在拉丁美洲的墨西哥,才知道他们都是“进口货”!

黑非洲的远道来客凤凰木,是燃烧热情的花木,或许正因为它的热情太充沛,使得叶子的更替比较频繁,不便作街树。不过那些橢圆形的小小*叶,落在“绿色长廊”的绿茵茵草地上,倒像是一段段绿地小*花的美丽丝绸……

养老院的建筑,和左岸一样的,同为14层楼。不过14层楼在左岸算高楼;养老院附近有多座好几十层的高楼,14层楼就算不上高楼了。因为养老院的所在地属佛山市南海区大沥镇泌冲村,我们是“村里的养老院”,依然可闻少少的天籁之声。

不过这可远远比不了左岸。左岸所在的南浦島,果林,鱼塘,水田,小桥,流水,大水牛,小渔船,虽然渐去渐远了,还有“残余”。蛙鼓阵阵,蝉唱悠扬,左岸小区里犹可闻。

清早,傍江边的“绿色长廊”晨练,一些小鸟、特别是广州市鸟画眉,必会三三五五清脆地歌唱着陪伴,真的是“好鸟枝头亦朋友!”

画眉虽然是广州市鸟,我们养老院和广州市区只有一条建设大马路之隔,邮局重视邮资8角与1元2角之差,画眉可不理这一套,高兴飞哪边儿,就飞哪边儿,自由自在。

明末清初的广东名士屈大均,在他的《广东新语》卷二十《禽语》中说:画眉的“两眉特白,其眉长而不乱者善鸣,胸毛短者善斗。”又说:“画眉喜栖山,自调其声,与岩石相应以自娱”;还说:画眉“尤善转声,转转不穷,如百舌然”。谈到画眉在广东的分布,他说:“翁源有画眉村,以多画眉鸟故名,亦贵之也。自化州至石城,一路深林邃谷,画眉尤多,予曾过之,有诗云:‘野花含笑满,山鸟画眉多。’”

“黃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左岸多水,多花草,有偌大一座人工湖,一到晚上,便听到“蛙鼓”阵阵,此起彼伏,像在进行大赛,真乃“一池蛙鼓,胜过半部鼓吹。”但是,“夜雨初过,新月窥人,凉意催梦,暑气乍解,一觉黑甜”;这是说“蛙鼓”既为天籁之声,并不扰人清梦。

雨过天清,多见憨厚的蜗牛。小朋友们围着不停地吆喝:“蜗牛,蜗牛,先出犄角,后出头!”孩子们大概还不知道,这小东西背着的螺旋形壳,启发了原始人学着盖“蜗舍”以存身。《古今注》注“蜗舍”,就是:“野人结圆舍如蜗牛,故曰蜗舍。”

蜗牛这小东西,和耕田的大水牛同样称“牛”,因为它也有角,还是有一对长角,一对短角,长角上长着眼睛,用手一碰就会缩回去。

我读《庄子》,见有写道:一个国家建在蜗牛的左角上,叫“触氏”国,另有一个国家建在蜗牛的右角上,叫“蛮氏”国,两国为爭地盘,不停地打仗……这才知道“蜗角虚名”这个典故的出处。

在左岸听得到“蝉唱”悠扬。在养老院听不到了,院里绿化无槐树也无柳树。三国魏武帝曹操的小儿子曹植作《蝉赋》,说:蝉在“炎阳之仲夏兮,始游豫乎芳林。”那是说在北方。左岸小区有柳树也有槐树,蝉喜欢柳树也喜欢槐树。“夏日炎炎,高柳古槐,纱窗竹枕,午梦初回”,是欣赏“蝉唱”的至佳时刻。

古书《花镜》里说:“鸣蝉,一名寒蜇,夏曰蟪蛄,秋曰蜩。又,楚谓之蜩,宋、卫谓之螗,陈、郑谓之蜋蜩,又名腹育。雌者谓之匹,不善鸣。”可见古代蝉在不同地方不同名,我不知道是否现在亦然?

屈大均在《广东新语》卷二十四《虫语·蝉》中记述:

罗浮东峰下有石洞,洞中枫树千万株,常有蜩蝉数百种,数里间鸣则齐鸣,止则齐止,无一参差继续者。又有异鸟和之,声若木鱼,以为节。*冠云:昔白玉蟾真人,于冲虚观制《云璈八曲》,有客常命道童奏之,玄鹤唳空,山鸟相应。今乐器零落矣,听此蝉声,犹仿佛《云璈》音节也。

我去过罗浮山,没到过“东峰下”,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其事。

我很赞赏陆云在《寒蝉赋》里的称颂蝉有五德:

夫头上有绥,则其文也;含气饮露,则其清也;黍稷不享,则其廉也;处不巢居,则其俭也;应候守节,则其信也。

这些可都是人也难做到的事,如“打虎拍蝇”打出来的、有公开报道的、起码成连的副国级,省、部级,将*级贪腐“大老虎”,即尽可比对……

有一次晨练完,我想在新湄角歇歇脚,见一张蓝色金属烤漆双人靠背椅上,只坐着一位在操弄手提电脑的小和尚,就走近前去客气地问:

“小师傅,空位子有没有人坐?”

他扬起脸来看看我说:

“没有人,欢迎阿伯来坐。”

我坐下来,搭讪地问:

“小师傅,在忙什么?”

他推给我电脑看,他在自学日语。他随即合上了电脑,和我交谈之下,得知他是请假回家来和从美国过来看他的二姐相见。这位大学毕业生削发出家,皈依禅宗的小和尚,听说日本禅宗哲学著作颇多,他想自学日语。

我想试试现在小和尚的宗教哲学水平,就请教说:

“那可太好了,也太巧,我正为想引用早年读过、一时怕记不准的日本熊泽禅师的《石德五训》,如水禅师的《水五则》,不知道小师傅能否赐教?”

他忙说:

“不敢,不敢,日本熊泽禅师的《石德五训》,我记得是:

奇形性状,无言而能言者,石也;

沉着而灵气,埋于土中成大地之骨干者,石也;

雨打风吹暑寒,坚固不移者,石也;

质坚而能成大厦高楼之基础者,石也;

默默伫立山中或庭园,增加生活趣味,并能抚慰人心者,石也。

不知老伯是不是指的这个《石德五训》?”

我很高兴,忙说:

“正是,正是,就是这个《石德五训》。那么,如水禅师的《水五则》……”

小师傅说:

“我记得日本如水禅师的《水五则是》:

自己活动,并能推动别人的,是水;

经常探求自己方向的,是水;

遇到障碍能发挥百倍力量的,是水;

以自己的清洁洗尽他人污浊,有容清纳浊宽大度量的,是水;

能蒸发为云,变化为雾、雨、雪,凝结为晶莹的冰,千变万化又不失本性的,是水。

不知道老伯说的《水五则》,是不是这一个《水五则》?”

我又说:

“是的,是的,多谢小师,这样就不用我查资料了。”

此后我们又谈了一些别的禅宗哲学方面的事情,小师傅笑着小声问我:

“老伯是一位居士吧?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都喜欢禅宗哲学,参禅。”

我忙解释:

“小师傅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居士,我是无神论者,共产*员,不过是一时对禅宗的说法不尚空谈,必是结合受众的生活实践阐释观念,感到有兴趣,多少读过一些禅宗哲学的书。”

说完我也反问这位小和尚:

“你干吗要出家?”

他说那是因为:

“大学毕业后,一时就不了业。闲来无事看禅宗哲学书籍,有了兴趣。于是就想剃度为僧,不愁吃,不愁穿,深入研究一下禅宗哲学,以后再说。”

我问他此刻在研究什么?他举例说:如修行者请教巴陵禅师:“什么叫禅?”巴陵禅师答:“银碗盛白雪。”再问,巴陵禅师又答:“白马入芦花。”那是因为“银碗盛白雪”,“白马入芦花”,这种“空灵”境界,是禅家眼中的美,禅家也能从中导出他们心中的世界在怎样存在着,那是:“银碗”、“白雪”、“白马”、“芦花”,都是白色的,但是本质上有差别。人们正是要从都是白色的这种平等观念中,去看差别,也要用差别的观念,去看平等,因为世界就存在于差别和平等的均衡之中……他说他想写一篇文章,把问题展开,通俗易懂。

临别我拍拍他肩膀,竖了竖大拇指,什么也没说。

左岸,是我80岁前后读书读得很上心的地方,出版了20多本书。住进养老院,过90岁这个人生难过的坎儿,年11月新华出版社给我出版了《遐荒集-我与文坛大家》,20万字,接着还会有几本出,日子过得也还有滋有味儿。

(.2.3,立春,于南海大沥泌冲村广东泰成逸园养老院)

敬读者:昨天发表的本文标题和文章中误把旧居写成故居,今天改正后重新发表。特此向读者们致歉!

主编: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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