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治得好 http://m.39.net/disease/a_6113726.html家门前的老巷子有着一棵鸡蛋花树,而我在这棵鸡蛋花树下走过十九度春秋。而那一天,我却在这棵树下驻足良久。
那是个高考后归来的下午,白色的鸡蛋花花瓣也被染上了些许夕阳的余晖,在微风的吹拂下竟有些摇摇欲坠。纵然我在这条路上来往了千万遍,可我却似乎从没有抬头欣赏过这树上洁白无瑕的鸡蛋花。
定睛而望,鸡蛋花树的边角处点缀着几团簇拥着的鲜花,我竟觉有些许奇怪。似乎上午出门时候,那花瓣仍是青青嫩嫩的孩子,可下午回来,那孩子却已然长大成人,将要脱离树木的呵护随风而去。
我不知道是花朵的脱落酸分泌过多,还是昼夜更替时候沿海的凉风吹得强劲,那簇拥的花团随着枝条轻微的颤动,刹那间一跃而下,数朵鸡蛋花便如此各奔东西。或许我无法用学校的学科知识解释这花团的散落,但我想,如果花儿也有感情,那么,此时他的心情或许和我一样,是不舍。
“花儿也会流泪。”曾经有个诗人通过书本这么和我说过。我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念头,是不是应该将他们再度放回一起呢?当我拾起其中一朵跌入尘土的鸡蛋花,一阵强风便忽然袭来,其他的花朵夹杂着落叶,踪迹难觅。
它们还没来得及告别啊。
想到这里,一股酸涩便向我鼻尖袭来。这股酸涩没能够压制,便溜上了眼眸,化作晶莹的液滴从眼角滑落。
它们没能告别,我何尝不也是一样呢?
去往考场的路上,多少人为我保驾护航。可回来时,我惊觉,这条回家的路,便很难再走一遭了,回校的路,更是再难走上一趟,而交往甚好的朋友、暗恋的女孩子,或许更是再难见面了。
“再见。”
这句本应在踏出校门那一刻说的话,我没能说出口,如今却只能对着刚刚拾起的花儿一遍又一遍的诉说。
花儿也会流泪,人更是如此。
鸡蛋花昔日淡淡的清香,如今透过我鼻头的那抹酸涩,也染上了一丝凄凉。我第一次违背学科知识这样想到:鸡蛋花和洋葱是不是本就同源呢?若是生物老师,想必她会训斥我说我连“界门纲目科属种”都没分清吧。
罢了,走吧。我将那拾起的鸡蛋花放入口袋,让他与我的手心相贴。背过身去,我惊然发现,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两朵枯*的鸡蛋花紧紧相依。
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数日前二者无声的诀别,如同今日这番情景那样,来不及道别,更来不及说一声“来日再见”。可正是如此,他们在自然的沧海桑田中错过无数的“偶然”,最后终于在又一次的“偶然”中相遇……
忽想起白落梅的一本书的书名《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便恍然大悟。相遇之前必然经历离别,而所谓“再见”,若是将二字拆开来看,便是“再次相遇”。世间变换都是所谓的“自然选择”,能够筛选来生命中的“有缘人”,同时筛去生命中的“过客”。
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然平息,花儿也许会流泪,但它的眼泪必定不会因离别而流。
也许在某个瞬间,两朵花随着春风的牵引又重新相遇;也许在某个春季,两个未来得及道别的人,会随着世界的发展,在某一个地方再度相遇,然后道一句:“好久不见,这么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是的,又是梓骍的一篇没有过稿的文章,看看就好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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