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本名冯素珍。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当代散文家。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作品大多在《人民文学》《十月》《散文》《散文海外版》《*河文学》《北京文学》等国内大型文学刊物、《中华读书报》以及《内蒙古日报》《草原》《西部散文家》《鹿鸣》等内蒙古自治区各级报刊杂志发表。代表作《绿色情缘》获内蒙古最高文学奖第九届“索龙嘠”奖。主要作品有《舒正散文》2部，主编《里快文学作品评论集》2部。
宝岛：多彩生命的王国
文/舒正
一
不论在任何时间与空间维度上，花，都具备美丽、芬芳、灿烂、高贵的意义，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体现出一种多彩的生命形式；且魏紫姚*，各有千秋。因而，爱花之心，人皆有之。绿与花，结伴而行，能把美丽和爱散布在人间各处。在台湾，这种体会要更深刻一些。台湾是名符其实的花岛。就是树，除了用于防护观赏的、结果的，另外还有许多开花的树木。生活在北方，以前只知道果类树开花，再由花到果。其它树不开花。几年前，我在泰国第一次见到了在树上开着的鸡蛋花，还有三角梅，以及别的许多花树。从那以后才知道，原来有些树只开花不结果，是美化城乡环境的观赏树种。后来，在家乡的街道上也看到了丁香、榆叶梅、刺玫等，它们也是开花的。不过，那是属于灌丛，严格地说，不能算是树。但也改变了眼底原来只有杨柳的素淡容貌，为人们的生活增添了些许新意。像泰国一样，台湾也有许多花树，比如，花朵大而生香的玉兰树，花红如火的木棉树，有一种树名字索性就带个富有色彩的字，比如，红花木莲、深山含笑、洋紫荆、栾树、刺桐、无忧花、凤凰木、珙桐等等。这些树，一到花期，就戴上各自的花冠，频频登场亮相，金*、幽蓝、洁白、猩红、深粉、淡紫，带着无尽的绚丽，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把灿烂一股脑儿甩在了天地之间，成为众多色彩中最为醒目的一族。冬日，正是紫荆花绽放的时候，那情景，绝对不是一个“艳”字所能概括了的。紫荆花是香港特区的区花，端庄、美丽、大方，品相极佳。香港特区之所以把它选为区花，这大概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这十个字：端庄、美丽、大方，品相极佳，本身就契合了中华文化对“美”的概括，具有鲜明的民族标记。对于紫荆花，自从香港回归祖国，我就把她牢牢地记住了，只是一直未能目睹她的尊容，没想到会在台湾看到它，喜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紫荆花因其美丽，所以，无论开在哪里，都传递着一种自信，一种高贵。在台湾也一样。看见紫荆花，想到已经回归祖国十多年的香港，内心很是亲切。于是便想到了台湾回归的那一天。我想，等到台湾回到祖国的怀抱时，也应当选一种花作为代表台湾省的符号。选哪一朵呢？依我看，哪一朵都可以，因为不论哪一朵花都漂亮、端庄、大方，都带着浓郁的芳香，足以担当起省花的角色。台湾的花太多了，也太美了。不管哪一种花，一旦作为群花的代表出现在宝岛新时代的起点，那将是一种怎样的骄傲与自豪？这时，眼底突然走来了三角梅，一丛一丛的，连成一片，看上去，煞是鲜活、耀眼。三角梅，一个天生的罗曼蒂克式的花种。我在泰国见过她，知道它能开花。单看一朵花，小小三个瓣，并不怎么起眼；倘若把它们联合在一起，众多花瓣集成的大美，就显得特别富有诗意。那阵势，不让人倾倒才怪。因为它盘根错节，枝蔓缠绕，把美丽都聚拢起来，竭力向上、向远，洋洋洒洒，极尽烂漫，看上去，宛如一片片祥云，让人由不得心旷神怡，驻足流连。三角梅喜热、爱湿，这两样台湾都有。但开在台湾的三角梅似乎更潇洒，更浪漫。此前，也就是从泰国回来后，我曾在家里养过一盆三角梅，刚端回家时，开着几朵粉色的花儿，小心翼翼地放在阳台上，没过几天，那花就一朵一朵地悄悄地离开了枝头，任是怎样的耐心，也再没有盛开的意思了。原因大概就是条件不适宜，主要是光照、湿度和温度。台湾的阳光很好，湿度也高，常年均温，适应各类花儿生长，所以一到适宜的季节，花们随时随地都愿意开放，一个个仿佛都是花仙子似的，带着上帝配给的义务与责任，争着抢着绽放，生怕错过天赐的美好时光，枉了自己这一片苦心。这样一来，台湾一年四季便都有花开。君子兰、吊兰、睡火莲、蟹爪兰、维纳斯捕蝇草、仙人球、翠雀、大花蕙兰、苹果猪笼草、绿之铃、滴水观音、子午莲等名贵花卉，遍地开放，数不胜数。另外还有木棉、凤凰木、羊蹄甲、山樱花、刺树、刺桐、*槐、*钟花、火焰木、炮仗花、阿伯乐、相思树、鸡蛋花、白千层、红花缅栀，等十多种常见的花儿，这些花，更是常开，常放，与人常相厮守，生命的意义也就更为长久。台湾有六种原生花，每一个季节都有开放，每一种开放都是一个特色景点。最先开的是油菜花，一进入二月，就金灿灿地铺满了大地，像是专门来陪人们过年似的，逢到这时，田园风光，油菜花香，撩得人就像喝下一杯美酒似的，甘醇无比。绯寒樱在三月亮相，笑靥花选择在四月开放，五月是杜鹃们的节日，百合开在六月，炎炎的七月，野牡丹就像太阳一样红丹丹的，十一月盛开的栾树花带着特别的温情。在大陆，当母亲节到来的时候，人们只记得西方的康乃馨，台湾人则记得萱草，萱草是台湾的母亲花，其姿色、内涵与康乃馨并无二致，但因质朴大方，更被人们热爱，尊崇。所以，地位自然高出了其它花卉。台湾的花，依据生物学划分，有菊科、玄参科、壳斗科、萝摩科、七叶树科、猪笼草科、捕蝇草科、石蒜科等。种类则多得是。而且一个种类，就是一种生命姿态。但是无论哪种姿态，花开了，艳了，香了，仿佛也就心安了。大地，山川，树，各种生灵，都在为世界付出自己的一份，花们自然也不甘落后，何况，造物原本就赋予了她们“美”的使命。作为美的化身，每一种花都被选择着，拥有一个符号抑或定义。在台湾，市有市花，县有县花。杜鹃是台北的市花，木棉是高雄的市花，紫薇是基隆的市花，桃花是桃园的市花，屏东县的县花是九重葛，新竹县的县花是茶花，苗栗县的县花是桂花，彰化县的县花是菊花，南投县的县花是梅花，云林县的县花是蝴蝶兰，嘉义县的县花是玉兰花，如此等等。其中南部的代表花卉为木棉。这些花一经作为市花或县花，便获得了一种特定的内涵。被确定了地位和级别以后，便竭尽全力地扮演、实现着自己的角色，而后齐心合力，团结一致，整出一处又一处赏心悦目的生命光彩来。这当中，最值得一提的当属兰花。台湾的兰花品种很多，有蝴蝶兰、四季兰、万代兰、一叶兰、报岁兰、虎头兰、石斛兰、跟节兰等等。其中蝴蝶兰、文心兰、嘉德利亚兰自成一体，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蝴蝶兰，株高，叶大，花朵色泽鲜亮，盛开时，像一只只艳丽的蝴蝶，夹在碧绿的叶丛间，乍看上去，真以为是蝴蝶恋着叶子呢。遇有风动时，那“蝴蝶”便飘飘欲飞，让人觉得亦真亦幻，煞是好看。文心兰，以其美丽的容貌取胜，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因此，常被用来做切花，经过花匠们整合、造型后，成为摆在室内的一种装饰。在家里的案头或者机关的办公桌上，将一个文心兰插花置于其上，工作或看电脑累了、困了，一抬头，就能与兰花对视，一股幽香即刻便沁入肺腑，顿觉心亮身轻，温馨宜人。把兰花加工成花束、花篮，其韵味便不再停留在花圃里，而是散发在人们的心间，人与花之间的奇妙关系，也就从那一束束插花中体现出来了。嘉德利亚兰以其花形大、花色美、花期长、品位高的天赋，而登上了兰花王国的王位。这种花，一个花蕾能开三朵花，每朵花的内层都有两个花瓣与一轮大唇瓣，外层则镶着三个大花片，花冠有碗口般大，比别的兰花要大出十几倍，花朵的颜色很多，有的甚至一朵花，花朵有好几种色彩，且四季开花，一开花便风姿绰约，芳香四溢，花期能持续四五十天以上。确实别有一番风雅。在有些地方，比如荷兰，嘉德利亚兰良种每棵售价可达三十或四十美元，比其它西洋兰花的价格都高得多，的确身价不菲。价格这么贵，却并不影响人们对它的购买，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丽、太高贵了。嘉德利亚兰也叫嘉德兰，是由英国一位叫做威廉·嘉德利亚的园艺家精心培育成功的。当年，这种兰花一出世，就轰动了整个欧洲。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威廉·嘉德利亚，就用他的名字作了这种兰花的学名。从此，嘉德利亚兰便走向国际，成为世界花卉中首屈一指的名花。在有些国家，比如巴西、哥斯达黎加等，则把嘉德利亚兰命名为国花，比起其它兰花来，声名、地位甚是崇隆。二除了上面已经提到的这些花，在台湾，另外还有“七朵花”，她们不是来自自然界的花，而是“人中之花”。但情之所至，由不得不说。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花，与美丽、芬芳是同义语；本来是人，却被冠之以“花”，足见其声名之大，之美、之隆。“七朵花”就是这样。其实，“七朵花”是一个女生艺术团体，由七个具有艺术天赋的年轻女子组成，成立于年5月24日。这七个女子，在艺术上各有特长，有的还涉足影视界，以精湛的表演艺术，为自己赢得了不少名气。七个年轻女子分别代表一种颜色的花：小乔代表的是紫色，薇如代表红色，馒头代表绿色，*色为乔恩，小洁是蓝色，仔仔、宇婕分别代表橙色和青色。七个人，七朵花，七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在《千金百分百》《西街少年》《天脉传奇》《薰衣草》《爱上千金MM》等剧目中，以完美的舞台形象，不凡的技艺，凸显出自己的光彩，因此，在台湾演艺圈中，“七朵花”特别鲜艳，特别绚丽。一说到她们，人们自然就会想到耀眼、体贴、动人等字眼，可见其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台湾七朵花艺术团在台湾这个大花园里，还有一枝特别的“花”，她于万花丛中，放射出令人瞩目的光彩。让她大放光彩的，不是她的颜色，而是她的歌声。在宝岛，她的歌声几乎没有人不熟悉的，其音色、音高、音强、音长，和谐融洽，一如绵绵细雨，浸润着人们的身心。这枝花，便是国际歌坛巨星邓丽君，惟一一位驰骋在国际歌坛上的中国女性。邓丽君，一枝人中之“花”，却与自然界的花儿分不出你我，曾几何时，她的身影在花丛中摇曳着，她的歌声在花朵间跳跃着，她的笑脸在花瓣上叠映着，宛如一朵绝世奇葩，永远都开不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邓丽君的歌声就已经响遍了五大洋七大洲，关于她的音乐会的大幅海报，不时出现在街头和人们的家庭。遗憾的是，她却始终未能与热爱她的大陆歌迷们晤面。曾经有一段时间，社会上纷纷传言，说邓丽君要到大陆来举办她的个人演唱会了，并且连演出路线也已经确定了。而到大陆演出，也的确是邓丽君久存于心的一个美好愿望。但是时隔不久，就传来邓丽君在泰国清迈一家酒店突然去世的消息，扼腕之余，人们只有通过传唱她的歌，寄托对她的无尽哀思。如今，一代歌星已香消玉殒，但她那甜美柔润的歌声，依旧在人们耳边缠绵往复着。很多年以后，当人们坐在电影院里观看陈可辛拍摄的影片《甜蜜蜜》，耳边再次响起邓丽君那熟悉的歌声时，即刻便勾起对这位国际歌坛巨星的深深怀念，又有多少人在电影院故意制造的幽暗坐席上，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在梦里”。直至今天，这首歌依然是台湾最流行的歌曲，有关《甜蜜蜜》的创作、演出仍然是一个热门话题，这足以说明，邓丽君的歌声已经融在了台湾人民的血液里。因为生活不能没有歌，生活在台湾，不能没有邓丽君的歌。有了邓丽君和她的歌声，台湾大地上的花儿才会开得更鲜艳，更靓丽，味道更芬芳，美感更强烈，进而更能让人们陶醉其中，难以释怀。邓丽君花，原来也有缘。在佛光山上的佛光寺，一个小册子的封面上写有这么一行文字：佛教与花的因缘。佛与花缘从何说起？这从著述者星云大师的体悟中就能找到。星云大师对人们说，“花是大自然最美的生命，和宇宙、人生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倒也是，因为花是大自然的女儿，美的代表，更是人世间的芬芳所在。国花，一个国家的符号；市花，一个城市的符号；路旁花，为行人所赏识；居室花，尽情地为人们点染生活；宴会花，在极力渲染客厅的气氛；盛开在田头地畔的花儿，则是对劳动者的奖赏。此外还有英雄花，生日花，祝愿康复的花等等。这许许多多的花，与自然共存，与人类相处，把世界的色彩占去了多少？这还不是花与人的缘分么？台湾是绽放鲜花的大地，花儿在自然中释放香气，对钟情于它的人表情达意，但只有亲临、并且深入思考它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妙。对此，星云大师有着透彻的感悟。因而，在《佛教与花的因缘》这个小册子里，他用他的文字详尽地阐述花与佛、花与法、花与人、花与喻、花与境、花与诗、花与医、花与艺，花与佛教的关系。在他这位佛教大师看来，花是清净、柔软、美丽之物，可以陶冶人的性情，净化人的心灵，培育人的悟性。有花的世界才有色彩。因此，佛光寺里，随处可见的一种精美卡片，形状有的像树叶，有的像书签，借用一张小小的纸片，将佛教偈语，星云大师的经典佛语，无声地传递给民众，却使受者的心灵深处犹如惊雷滚过，于静默中生出一种巨大的心灵震撼。有一张书签上面记录着一首“十修歌”，这同样是星云大师的杰作。他在歌中告诫人们：一修人我不计较，二修彼此不比较，三修处事有礼貌，四修见人要微笑，五修吃亏不要紧，六修待人要厚道，七修心内无烦恼，八修口中多说好，九修所交皆君子，十修大家成佛道。这些话，不知是说给花还是说给人听的。但不管对人对花，讲的都是一种心境，一种状态，一种处世原则，一种生活态度。不是么？绿树红花，和谐配置，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只为自己，也为了人类，还有其它喜欢她的生命。倘若人也能像花草树木这样，和谐共处，目标一致，生命不就更有价值了吗？我想，星云大师所以能如此大彻大悟，多半是基于这样的思考。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一个鼠目寸光、只想着自己的人，胸襟是不会阔大的。这就是台湾的花，几枚绿叶，几个花瓣，以其饱满的真诚，托起博大的温馨，带着只有细细品味才能悟出的义理，直抵人的深心之处，让你的思绪在纷纷扬扬中，能够捕捉到许多东西。捧着它，就像捧着一座人生航标，禁不住越看越爱，生怕折损了哪怕是一点，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此后，无论跨越万水千山，听凭风雨兼程，都永远不丢不弃。人生由此便变得更加美好。是的，台湾是一个天然大花园，万千柔美，千万色彩，把宝岛装点成一个姹紫嫣红的世界，简直迷幻如仙境。然而，只要深入其中，认真观察，悉心体悟，关于人生的真谛还是有的。正所谓花中自有禅机在。关键是肯用心，肯思辨，就像星云大师那样。什么是禅机？物象与事象所含之要义也。在台湾同胞的心目中，花儿是很有灵性的。他们说，花，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无声的美丽，是平淡中的色彩，是心情烦躁时的镇静剂，是暗夜里的一盏指路灯。你笑，她也笑；你哭，她也哭。对花的认识与尊崇由此可见一斑。正因为这样，所以，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近年来，台湾对花卉的需求量急剧增加，花卉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因为花好，品种多，禀赋高，一盆花卉往往能卖出很好的价钱，致使花卉迅速成为一种新型产业，在将适意送给赏花人的同时，也给那些养育它们的人带来不菲的收入。由此，人与花的关系就变得更紧密了。有了花产业，自然就有了花文化，而且从外表的美、艳、鲜，到内在的精、气、神，无论内涵、外延、底蕴都相当丰厚。由此想到，我在大陆北方的家乡在很多年以前，人们住的房子尽管简陋，土墙泥顶，四壁皆白，唯有当院花池子里那池子花，始终成为一个院落温暖鲜亮的装饰，有了这点颜色的点缀，清贫的日子似乎也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滋味与格调。现在，人们更讲究在屋子里养花了。因为花可以使屋子有起色，有情调，有旺气，甚至显得主人有修养、有品位。花除了本身的自然美，还有一层意义，那就是它无需雕蚀的自然美、艺术美。因此，无论什么场面，一次大型会议，或者是一个开业庆典，一般都离不开花的参与。作为美的象征，花，毕竟可以美化环境，陶冶心灵，熏染节操。寻常，人们以花喻人，借花说事，就花论理，赋予花以很高的文化意义。遇有盛大节日时，便让这些花集合在一起，以其卓越的品位，释放着无尽的芬芳与美丽，为沉浸在欢乐中的人们平添了一种气氛。而那些摇曳在路旁的花，则一如既往地担当着被欣赏的角色，恪守着迎来送往的职责。著名作家里快在他的访台古绝之四《台中乡间一瞥》中对此有过生动的描述：/房舍青青走小鸭/村姑带雨弄扁筏/笑问客家哪里去/何不摘朵绣球花？/因此，花们常常被摄入镜头，作为美好的纪念留存。而当眸子里花们的动人笑脸与人的憨实的笑脸叠映在一起时，便会感慨陡升，禁不住脱口说道：多好的同胞啊！台湾堪称一个世界级的天然大花园，在这个大花园里，孕育着人间的大美与大爱；面对这大美与大爱，人极易被感染，被熏陶，被激励。因为花们用她们的纯洁、温柔、美丽，洗亮了人的精神，并且直抵心灵。编者语：舒正在文化圈子里是很有名气的女作家。作品曾多次发表于《人民文学》《十月》《散文》《散文海外版》等国家顶核心刊物上。她的散文恬淡素雅中尽显高洁，纯净优美中尤见厚重，平凡普通中透着真情，尤其善于用女人特有的纤细和敏感，在凡人琐事中发现闪光和灵动。《耳闻目睹话宝岛》文化散文系列却少有既往的淡雅细腻和在日常生活中寻找美的创作风格，同时也突破了游记散文的窠臼和大众化创作模式，高屋建瓴地站在华夏文明的泱泱版图上，用文化的目光，去观察，感知和思考在宝岛的所见所闻，展现出满满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本
